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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大胆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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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有些担心:“大丫,你真认得去县里的路?走丢了怎么办?遇到坏人怎么办?”

“小香,事到临头不能退缩!我们没有别的法子,只能这么办!”大丫一脸认真,顿了顿,又安慰一句,“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她将装松毛的背篓和哈耙放在一棵树下,做出暂时离开的样子。

用另一个背篓将这几日晒好的草药装好,告别来娣三人,走小路绕过村子,踏上前往县里的路。

来娣取出弯刀,砍了些细小的枝丫铺在地上,让宋元将今儿中午大丫采摘的车前草和抓地虎铺在上面晒。

不多时,其他女孩们抵达了松林坡,虽未看见大丫的身影,但见在旁边玩草的宋元、放在树下的背篓与哈耙,自然而然就以为大丫是去附近解手、或者有东西忘记了回去取。

与来娣、小香打过招呼,她们各自寻好松毛多的位置开始干活。

赵小翠瞅了眼挥舞弯刀的来娣与自家堂妹,惊讶道:“你们都开始砍柴了?砍得动吗?”

来娣伸出磨红的手掌,诚实道:“细一些的枝丫灌木还可以,粗点就不行,但我实在不想每天没完没了的刮松毛。”

赵小翠默了默,“明儿我也试试。”

其他几个大点的女孩子亦表示准备尝试砍柴,听得来娣、小香暗暗欣喜。

她们今日砍柴的目的,就是引导小翠她们去砍柴,慢慢跟她们这些年龄小女孩子分开。

见来娣在前面把灌木砍下铺在地上,宋元抓着把草在后面一点点地铺,赵小翠好心提醒:“来娣,你让宋元换个地方玩,你在下面晒柴、他在上面铺草,啥时候才能晒干?”

砍下的枝条有水分,就这么拿回去自然没法烧,还非常重,故而砍下的树枝都是要先在山上晒干,再捆了背下山。

当然,这期间得防着某些不要脸的人偷偷拿走,来娣与小香寻的位置在松林边缘,既有足够的阳光曝晒,平日她们刮松毛也能看着。

来娣似是才发现宋元的‘捣乱’,气急败坏地吼:“小菜园子,你个小兔崽子在干嘛?”

事先有交代,宋元知道她是在演戏,撅了撅嘴,将手上剩下的抓地虎往柴禾上一洒,拍拍屁股,跑到旁边去玩了。

等赵小翠等人不关注这里,他才继续将草药铺在柴禾上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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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询问,大丫终于顺利抵达清水县。

去到医馆,她照例找到药童,将草药从背篓里取出,“上面是抓地虎,下面是车前草,我不确定对不对,只挖了一袋。”

药童打开布袋看了看,赞道:“小妹妹,你记忆力很好嘛,这次也没有错!”

大丫悬着的心落地,总算没白忙活。

面对夸赞,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主要是你讲得细。”

“嘴还挺甜,说好的,车前草的价格可以给你高点,一文钱一斤半,抓地虎还是那个价,一文两斤。”

想到上次的流程,大丫好奇问道:“你这次不需要告诉马大夫一声吗?”

“不用,你们上次的抓地虎洗得很干净,晒得也好,师父很满意,说这些普通草药,你送来的我做主就行。”

大丫笑了,“那我一会儿去谢谢马大夫。”

药童笑着点头,正要开口,医馆内传来马大夫的声音,“林文轩,你给我进来!”

林文轩愣了愣,对大丫道:“你先等我下。”

“好,你先忙。”大丫自然没有异议,想着给马大夫道谢,她也走向医馆,打算趁马大夫与药童说完话的空隙,就进去道谢,尽量不耽误马大夫给人看病。

刚走到门口,就见马大夫板着脸,将一把黄色短草节扔向药童林文轩:“这是什么?”

林文轩猝不及防,被那些黄色短草节扔了满脸,他抓住几根尚未掉落在地的草节,瞧了眼,道:“麻黄呀。”

瞅着马大夫的脸色,林文轩心虚起来,“难道我弄错了?”

“这是麻黄?”马大夫更生气了,从旁边簸箕里又抓起一把砸向他,“你给我仔细看看,这是麻黄?你家麻黄长这样?”

大丫惊呆,马大夫不是德高望重、圣手仁心吗?怎么这么暴躁?

林文轩看着手中的黄色短节,还是觉得它像麻黄,面对自家师父的步步逼问,他硬着头皮道:“这难道是节节草?”

“节节草!我让你节节草!”马大夫气得胡须一翘一翘的,环视一圈,拎起捣药的铜杵臼,在桌上敲得邦邦响。

“你给我过来!”

林文轩咽了口唾沫,慢慢伸出手:“师父,我错了,您再教我一遍,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认错。”

马大夫用铜杵臼在他手心重重打了下,“这是木贼!说多少次了,节节草、木贼、问荆、麻黄要分清楚,我怎么教你的?”

林文轩简直想哭:“师父,我发誓我背下来了,但你教的是它们长地里时的样子,晒干了都差不多,怎么分啊?”

为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他还现场背诵一遍四者的性状、生产环境、重要区别点,甚至连主治功能都背了。

马大夫的神情终于有所缓和,开始给林文轩讲述辨别要点:“木贼的节很细,节节草主干较粗,只有轮枝细,内里是空心的……”

他足足讲了两刻钟才完,趁他喝茶的当儿,大丫赶紧上前道谢。

马大夫摆摆手:“不用道谢,你送过来的药好我们才收。”

而后,林文轩领着大丫到后院继续称量药草重量,算好货款,数出铜板递给她:“抓地虎18斤,9文,车前草差一点3斤,算2文,总共是11文。”

“谢谢。”看着手心的一枚枚铜板,大丫心花怒放,这还是她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多钱。

药童笑了,又道:“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唔,我的名字你已经知道了。”

大丫咬着唇,十分难堪,她一直觉得‘大丫’不是个名字,太随便了,像个排行而非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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