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晋王做了监国后,可是一门心思的想将赵王给踩在脚下。赵王若不想被人揪住小辫子,就该老老实实的夹紧尾巴做人,而不是为了个女人毁了前程。
要知道,淫人妻女可是会被世人所不齿。
赵王若还有些脑子,就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眼看着晋王就要一步登天,赵王要想的是怎么扳回一城,而不是整日惦记着个定了亲的女子。有朝一日,等他坐上了那个位子,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苏瑾瑚听完苏瑾玥的劝慰之言,心里踏实了不少。
大伙儿一边吃着席面,一边听着窗外锣鼓喧天,一边欣赏着龙舟赛,推杯换盏,宾主尽欢,别提多惬意。
苏瑾玥心情好,不免多喝了两杯。待散客时,她已有些微醺,是被丫鬟一路搀扶着上马车的。
“赵王那边出了何事?”苏瑾玥支着脑袋,慢吞吞的开口道。别看她醉眼朦胧,可脑子清醒着呢。
萧子墨一手抚着她的肩,一手若有似无的在她的手背上画着圈圈。“哦,也没什么大事。大概就是赵王妃在王府受了委屈,回忠勇侯府找薛侯爷告了一状。薛侯爷就剩这么一个闺女了,自然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就跑去赵王府大闹了一番。”
“后院失火?”苏瑾玥幸灾乐祸的眨了眨眼。
“听说,赵王新纳了几个美娇娘,个个美若天仙手段了得。赵王妃这个正室形同虚设,根本无法约束她们,还被妾室欺负,啧啧......”萧子墨抬起她的下巴,眉眼带笑。“还是本王有见识,只独宠王妃一人,也能落得个清静。”
苏瑾玥嗔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王爷慎言!”
当着丫鬟的面儿,他就不能克制点儿?
萧子墨抬了抬眸,几个丫鬟便心领神会,红着脸背过身去。
“这样可行?”萧子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苏瑾玥耳根微微泛红,不知是羞的还是喝多了酒。
无耻不过某人,苏瑾玥索性换了个坐姿,躺靠在了他的膝上闭目养神。随着马车一路的颠簸,苏瑾玥打了个呵欠,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萧子墨察觉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便维持着动作不动,好让她睡的更加安稳。
从城门口到王府,一两炷香的时辰,他愣是没动一下。到了王府,他阻止了丫鬟叫醒她的举动,轻轻地将苏瑾玥抱起,一路送回了后院。
丫鬟们紧紧地跟在身后,个个儿羡慕不已。
王爷对王妃,可真是疼到了骨子里!
*
此刻的外书房,似乎格外的热闹。除了开阳等几个贴身侍卫,还有几个人看着挺眼熟。留着两撇胡子,一身粗布衣裳的莫老大;气质温文尔雅,聪慧异于常人的智囊司徒澜;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刘小侯爷;性子爽朗、身段妖娆的揽月楼老鸨媚娘。
除此之外,还有个随身带着把金算盘的年轻掌柜,以及戴着面具,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的劲装男子。这几位看着有些面生,但从他们跟司徒澜等人相处的情形来看,彼此应该十分熟悉。
这群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聚集在一起,场面甚为壮观。
“哎哟,这不是萧大统领么,真是失敬失敬!”
“陆掌柜,一别数月,别来无恙啊!”
莫老大是这群人里头性子最不羁的一个,看到平时不怎么现身的两人,忍不住打趣了起来。
萧让身为御前侍卫,御林军统领,早已习惯冷着一张脸。面对莫老大的调侃,他只是轻描淡写的瞥了对方一眼,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至于不停扒拉着算盘珠子的陆荀,则笑眯眯的回应道:“莫老大你这两撇胡子修得不错,看起来越发精神了。”
莫老大嘿嘿的笑着,不要脸的秀道:“这是俺媳妇儿帮我打理的,怎么样,还过得去吧?!”
陆荀噎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道:“唉,弟妹怎么这么想不开,看上你这么个无赖泼皮!在座的,哪一个不是英伟俊朗,仪表堂堂,还都有权有势......”
“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媳妇儿才没那么肤浅!再说了,我可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将我媳妇儿娶进门的,人糙礼部糙。才不像你,连喝你一盏茶都还要精打细算,斤斤计较。”莫老大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活该你娶不上媳妇儿!”
陆荀冷哼一声。“谁稀罕娶媳妇儿!我这辈子有银子就够了!”
两人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
不过,两人倒不是真的生气,也就是闲的发慌,溜溜嘴皮子,打打嘴仗,打发打发时辰。谁叫其他几个都跟锯嘴葫芦似的,都不爱吭声呢。
“行了,都安静些,说正事要紧。”刘小侯爷一改在外人面前的玩世不恭,颇有几分侯爷的威严。
莫老大和陆荀给他面子,悻悻的闭了嘴。
萧子墨轻敲着桌子,将视线落在了一旁的萧让身上。“你说有要事相商,方便说了吗?”
萧让点了点头,言简意赅的陈述道:“晋王命人往金丹里下了大量的蒙石散,圣上怕是撑不了几日了。”
他说完这句话时,抬眸看了萧子墨一眼。
萧子墨的神色淡然,仿佛谈论的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可有确凿的证据?”
“下药的宫人已经拿下,关进了刑堂。为避免打草惊蛇,属下找人易容成他的模样,留在芷兰殿见机行事。”萧让答道。
“芷兰殿,徐婕妤。”萧子墨弯了弯嘴角,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晋王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将女人利用了个彻底。
“另外,圣上对此事似早有察觉,却秘而不宣,也不知打得什么主意。”萧让花了整整十年,才成为景帝的心腹,故而这位“主子”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他眼里,多少能揣摩出一些。
“好一招以退为进。”一直没吭声的司徒澜突然开口道。
“怎么说?”莫老大不耻下问的求教道。
司徒澜端着茶盏抿了一口,继续说道:“他怕是早就料到没几日好活,所以故意让晋王监国,借此麻痹晋王。以晋王的性子,怕是以为那个位子非他莫属,得意忘形之下,做出什么谋逆的事儿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司徒澜说着,将目光停留在了齐王萧子墨的身上。“这徐婕妤,怕也只是他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目的,就是让晋王上钩,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名。”
在座的个个听得直冒冷汗。
这可真是好大一盘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