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晏北川沉默了片刻,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下一下,敲打在助理的心头。
“我知道了,你继续去查,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一定要查出这伙人的身份,还有,暗中加强对季向禾的保护,绝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是,晏总!”
助理如蒙大赦,连忙退出了办公室。
晏北川靠在椅背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助理刚才的话。
另一伙人,训练有素的杀手……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
有人想要季向禾的命!是谁?
沈星文?还是另有其人?
晏北川坐在顶楼的办公室,指尖轻叩着桌面,一下一下,仿佛敲打在助理的心头。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弥漫的烟雾也遮掩不住他眼中的寒意。
“沈星文……”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将它刻进骨子里。
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沈星文最近有什么动静?”
晏北川的声音冷得像冰渣子,助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沈,沈星文最近在和国外一家公司谈合作,据说进展很顺利。”
助理连忙汇报,不敢有丝毫隐瞒。
“国外公司?”晏北川冷笑一声。
“看来他是想把触角伸到国外去啊。给我盯紧他,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向我汇报,还有,去查一下这家公司,我要知道他们所有的底细!”
“是,晏总!”助理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晏北川掐灭了手中的烟蒂,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另一边,季向禾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出院后,她就把全部的心思都投入到工作中。
为江晚设计下个月电影节红毯礼服。
工作室里,季向禾纤细的手指在画纸上飞舞,勾勒出一条条流畅的线条。
她此刻全神贯注,脑海中全是江晚穿着礼服,在红毯上艳压群芳的画面。
“禾禾,你真打算给江晚设计礼服啊?”
乔曼看着季向禾的草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 她之前那样对你,你还上赶着给她做嫁衣?”
季向禾停下手中的铅笔,淡淡一笑,“我答应了的事,自然会做到。”
更何况,她倒要看看,江晚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招。
乔曼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劝不动季向禾,只好作罢。
几天后,季向禾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季向听的情况不太稳定,让她过去一趟。
傍晚,华灯初上,季向禾驱车前往医院。
车子驶入一段较为偏僻的路段时,她从后视镜里注意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己。
季向禾心生警惕,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车速。
黑色的轿车也随之加速,始终紧咬着不放。
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跟踪了,季向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傻白甜,这些年在国外,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她猛地一打方向盘,将车子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
黑色的轿车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转向,等反应过来时,季向禾的车已经消失在巷子的另一头。
甩掉跟踪者后,季向禾立刻拨通了晏北川的电话,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晏北川接到季向禾的电话,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
电话那头,季向禾的声音还算镇定。
但晏北川听得出来,那份冷静下压抑着的紧张。
“别怕,按我说的做……”
晏北川一边安慰着季向禾,一边迅速下达了一连串指令。
他调动了自己最信任的一批手下,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季向禾所在的位置。
同时,他还通知了警方。
毕竟,光天化日之下跟踪,这已经触犯了法律。
“向禾,把跟踪者的车牌号告诉我,我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晏北川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给季向禾注入了一剂强心剂。
季向禾报出一串数字,同时,她按照晏北川的指示。
将车子开离了市区,朝着一处偏僻的郊外驶去。
黑色的轿车依然紧紧地跟着,似乎笃定了季向禾只是个毫无还手之力的猎物。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一步步踏入了晏北川设下的陷阱。
季向禾开着车,表面上故作镇定,但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她从后视镜里观察着那辆黑色的轿车,心中暗暗祈祷晏北川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大约半个小时后,季向禾的车子驶入了一片荒凉的郊区。
这里有一座废弃的工厂,周围杂草丛生,一片萧条的景象。
黑色的轿车也跟着开了进来,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并不熟悉,车速慢了下来。
就在这时,几辆黑色的突然从工厂的各个角落冲SUV了出来,将黑色的轿车团团围住。
车门打开,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迅速下车。
将黑色轿车团团围住,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生人勿近”的冰冷。
紧接着,几辆警车也呼啸而至,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这片荒凉之地的寂静。
“警察!所有人立刻放下武器,双手抱头,下车!”
警察用扩音器喊话,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
黑色轿车里的人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保镖们已经强行打开了车门,将里面的人拖了出来。
季向禾坐在车里,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推开车门,走到晏北川面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一把搂进了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
晏北川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后怕和庆幸。
他紧紧地抱着季向禾,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季向禾靠在晏北川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和有力的心跳。
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涌上心头。
回到晏家别墅,季向禾的脸色依然苍白得吓人。
她倚靠在晏北川怀里,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惊魂未定。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晏北川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安慰着,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他将季向禾抱进卧室,动作轻柔地仿佛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