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凤梧宫
一大早的,墨司羽这边刚去上朝,曲皇后晕倒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皇后娘娘乃是因心结难解,长期抑郁,导致身体虚弱至极,
几名太医诊断的结果一致,退下去前还目露疑惑地看了一眼墨司羽,不是说皇上皇后伉俪情深,所以至今不肯选妃吗?
怎么会心气郁结呢?
只有张太医微微皱着眉头,欲言又止,一脸古怪。
墨司羽微微侧过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龙袍上的金丝绣线,一群混账东西,那都是什么眼神?
昭宜太后瞪了一眼墨司羽,心疼地给曲皇后掖了掖被子,看着她面色苍白的样子,皱起了眉:“好好的怎么突然晕倒了,你是不是欺负婉婷了……”
墨司羽有些无奈:“母后,儿臣怎会欺负她。”
说完这话,他又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已经醒过来但面色依旧苍白的曲婉婷,继续道,“不过太医说皇后郁结于心,不知是否因为近日大臣们总是上奏要选妃之事?”
昭宜太后叹了口气:“唉,这帮大丞,说来还不是你跟司冥不争气,一个不成婚,一个成婚三年一点动静也没有……”
说到一半,昭仪太后抬头才发现墨司羽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之色,遂沉下脸来:“婉婷一向知书达理,你别以为这么说,就能让我去当挡箭牌,免去选妃之事……”
墨司羽沉下脸来,垂首而立:“母后,子嗣之事强求不得。儿臣会多关心皇后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就听到丫鬟的通传声:“淑乐夫人到……”
只见门外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身穿一袭淡紫色的华服,衣袂飘飘,身姿婀娜,她脸上略施粉黛,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让人感觉既亲切又高贵。
“淑乐来了……”听到声音,昭宜太后瞬间高兴的站了起来,迎向女子。
女子恭敬的朝着昭宜太后和墨司羽道:“母后,皇弟……”
墨司羽点点头应道:“皇姐……”
此人就是墨司冥和墨司羽的姐姐,淑乐夫人!
先皇一共有三女两子,大公主淑乐,二公主静仪,三公主婉柔;大皇子墨司冥,二皇子墨司羽,可惜三个女儿除了淑乐外,其他二女都已经不在了,为此,昭仪太后尤其疼爱淑乐!
淑乐夫人微笑着走进屋内:“皇弟每天都要吃我做的杏花酥,今天刚做好送入宫,就听说婉婷病了,所以过来瞧瞧……”
她的目光温柔而亲切地落在昭宜太后身上,然后转向墨司羽:“听说婉婷生病了?严重吗?”淑乐夫人关切地问道。
“只是有些郁结,并无大碍。”墨司羽连忙回答。
昭宜太后笑着说道:“淑乐,你有心了。快坐下吧!”
淑乐夫人微笑着点点头,走到昭宜太后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
“母后,您最近身体可好?”
昭宜太后拍拍淑乐夫人的手,微笑着说:“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倒是你,最近过得如何?”
淑乐夫人点点头走到床前,关切地看着曲婉婷。
她轻轻握住曲婉婷的手,低声说道:“婉婷妹妹,你要快快好起来。有什么心事,尽管告诉皇姐。”
曲婉婷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淑乐夫人,脸上露出一丝微弱的笑容。
墨司羽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一动。都说皇姐和曲婉婷关系一向很好。或许,她能解开曲婉婷的心结。
“皇后好生歇息,朕晚些再来看你”,
说完,墨思羽也不管昭宜太后满脸的不悦之色,一拱手:“母后,儿臣先告退了。”
临走前还不忘拿着刚刚淑乐拿来的一叠杏花酥!
昭宜太后气觉:“臭小子”
……
回到御书房,墨司羽立刻将张太医重新召见了过来。
张太医是最后一个替皇后娘娘诊脉的,他眼中的异色逃不掉墨司羽的眼睛。
张太医战战兢兢的跪在下首,只能看见墨司羽一袭明黄色的衣角。
刚刚他隔着帕子重新给皇后娘娘把了次脉,越把越显疑惑,是越把越不可思议。
六宫都知晓皇上皇后伉俪情深,为此皇上和朝中那帮老臣为了选妃之事闹得满城风雨,如今双方还一直僵持着!
现在皇后娘娘突然晕厥,他还以为是有喜了。
给张太医欣慰的,抱着药箱就过来了,一路上还思量着要用什么手段才能帮着皇上和皇后娘娘向外瞒下这件事。
毕竟,此刻正值藩王齐聚都城之际,若皇后有喜的消息不慎走漏,势必会引起有心之人的觊觎和动乱。
可如今,他觉得自己还不如称病不来呢。
之前就觉得皇后娘娘的脉象不简单,现在再次诊断后,更是感到无比怪异。
皇后娘娘并未有孕,可她的脉象却又......这脉象实在太诡异了!
皇后娘娘竟然仍是完璧之身?想到这里,张太医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医术是否已经退步。
"张太医,朕问你,皇后的身体究竟如何?"墨司羽的声音冷漠如冰,让整个御书房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
什么心思郁结,墨司羽根本不相信一个人会因为心思郁结就晕倒,他也不是三岁小孩了,这些话也就只有太后会相信。
在凤梧宫,他也只是为了不让母后太过于伤心,所以才会没有戳穿,逼近曲婉婷在母后心里,就像第二个女儿一样!
张太医颤颤巍巍地低下头,仿佛那冰冷的目光已经化为实质,刺入他的脊背,"回禀陛下,皇后娘娘……娘娘她玉体安康,并无大碍。"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御书房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只是……”
"只是什么?"墨司羽猛地拍案而起,"张太医,你若是再吞吞吐吐,朕便治你的罪!"
这么多年来,皇上和皇后同处一室,却一直未能孕育子嗣,这实在令人费解。不过这些话他可不敢说出口,只能在心里暗暗琢磨着。
这皇后为何抑郁不解,这皇上自己不该心知肚明吗?如今又来问自己,难道……
想着,他余光偷瞧了皇上下摆一眼,难不成,宫中的传言是真的?
皇上......咳,不会真不那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