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这些日子以来,我都在跟你说,可是你总是避而不见,我也就没有办法跟你说了。”
“今日我便知你必会再来醉月楼,不料一见你竟如此豪饮。”
外面有冷风灌入,一如江清宁此刻心中的冰凉,他本想着今晚就能把事情说个明白。
江清宁面露痛苦之色,望着躺在榻上的云娘,实在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这下子算是明白了,有苦说不出。
再看看桌上的那些酒坛,就知道芸娘这段时间是多么的辛苦和煎熬。
事实上,他也能理解。
就在江清宁准备叫醒芸娘的时候,她一个转身,一个酒坛从她的身上掉落了下去,她竟然在睡梦中还在喝着酒。
砰!
酒坛摔在了地面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芸娘被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江清宁急忙将云娘抱在怀中,轻声问道。
“你已经醒来了,为什么要喝酒?你也太不注意保养了。”
江清宁一边说着,一边拿过一旁的浴巾,要帮她把脸上、手上都擦拭干净。
此时,她还有些恍惚,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似乎是在梦中。
她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
云娘终于意识到,她没有在梦中,江清宁真的在她的面前。
云娘顿时面色一沉,一把将江清宁给推到了一边。
江清宁猝不及防,踉跄着向后退去,险些摔倒在地。
他并不生气,他也不生气,因为他明白,云娘心里肯定憋着一股气,于是,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芸娘。
“我知道您很愤怒,但您别误会,我真的不是您想象中的那种人。”
江清宁的话还没说完,云娘就摇头,冷声道。
“你不必告诉我,你也不必向我说明什么,你是已婚人士,就别来烦我。”
“赶紧滚出我的房间,否则我会让你滚。”
江清宁一听,立刻急了,要是不让他说清楚,他可要憋坏了,便朝芸娘那边迈去。
他伸手去拉她的手,可是她一把推开了他。
云娘踉跄着从床上爬了下来,用力一推江清宁,这才继续道。
“我不需要重复一次,还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
“我自知不能与你相好,况且皇帝和太后都不待见我,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你为什么还要纠缠我?”
“今日是你大婚之日,休要与我纠缠。”
云娘苦涩一笑,本来她是靠着酒来麻醉自己的,可当看到江清宁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刀。
现在的他,完全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明知道现在的人都在做什么,但是他还是要改变。
不如借着这次的事情,将她从这件事情中解脱出来,免得她日后再承受这样的痛苦。
总之,最好还是忘记。
既然江清宁主动毁约,那他也就不需要再去争夺和留住他了。
云娘心中叹息一声,脸色渐渐变得冰冷起来。
此时此刻,江清宁无比的难受,他明白云娘内心的挣扎,也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是说斩断就斩断的。
更何况,这是他从未想到的。
“其实,我也就是为了对付父亲,并不是真的要抛弃你,这件事,我自会尽力去做。”
“我可以把话说清楚。”
“我可以向你承诺,让你一辈子陪在我身边。”江清宁焦急道。
云娘闻言,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缓缓摇了摇头。
“那是你自己的主意,你的痴心妄想,我不会这样认为的,以后也不会和你有什么瓜葛。”
“行了,不用多说了,你先下去,我困了,想睡一觉。”
芸娘刚说了两个字,就见江清宁还愣在那里。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便被冷漠所取代,她用力的推开了江清宁。
“快,快离开这里!”
“就算你是太子,也没有资格逼迫我。”
芸娘用力一把将江清宁推开。
直到江清宁被推出门外,云娘才将房门给关了起来,用自己的身体抵住了房门,不让她进去。
说到这里,云娘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江清宁在门外等着,此刻的他很是心疼。
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因为他已经嫁人了。
就算他跟芸娘说,这只是一场骗局,她也会信的。
以云娘如今的样子,根本就不愿再多说什么,更别说让她去相信自己的解释了。
江清宁内心五味杂陈,正准备开口。
不过,芸娘还是吹灭了烛火,对着门外的人影说了一句。
“还请太子殿下回府,我说了,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可以的,不过,既然你结婚了,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日后,还望太子莫要纠缠于我,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从此之后,我们各走各的路,阳关道,各走各的路。”
“我配不上他,我不过是一个做买卖的,一个下贱的婊子而已。”
江清宁站在门外,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芸娘竟然被人给气死了。
韩立见此情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决定先走一步,等以后有了主意,再来向芸娘说明情况。
芸娘望着门外的身影渐渐远去,伏在床榻之上,默默流泪。
江清宁行走在街道上,前所未有的孤独。
就像是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一样。
他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干嘛?大家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大家都觉得我是不对的。”
“父亲和母亲都觉得我做得不对,觉得我必须要听他们的,所以才会让我离开她。”
“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想到了这么一个法子,大家都很高兴。”
江清宁无奈的摇了摇头,仔细想想,唯一不爽的就是云娘,也就是云娘,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与白鸢欣,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联系。
可是最终,他和云娘之间,竟然没有了任何的联系,这让他如何能够相信。
“你就不能先听听我的话吗?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一个交代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