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徐筱雅摇头:“没有感觉!”
凌楚玥继续试探,徐筱雅依旧摇头。
确定麻醉生效后,凌楚玥开始对徐筱雅的腹部进行进一步的消毒,以防止手术过程中的感染。
神医空间的手术室能够覆盖一层无菌空间,但是并不能清除患者自身携带的细菌。
空间出品的消毒液,无色无味。
在赵嬷嬷几人眼里,就好似在做基本的清洁工作。
温铭宇站在徐筱雅的身边,看着凌楚玥的举动,整个神情越来越紧张。
他的双手静静地抓着徐筱雅的手,嘴里不停呢喃着:“小雅别怕,没事的!没事的!”
这一声声“没事的”,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徐筱雅,还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虑和恐慌。
赵嬷嬷注意到了温铭宇的紧张情绪,她心中一紧,生怕他会突然失控,影响到凌楚玥的手术。
于是,她分出了一半的注意力在温铭宇身上,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消毒完成后,凌楚玥在徐筱雅的腹部周围铺上了一层白色布巾。
这些都是产房准备好的,只是被凌楚玥用空间里的无菌布给替换了而已。
一切准备结束,凌楚玥便拿起一旁的手术刀。
这一刻,她的眼神更加专注了,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她和这把手术刀。
她没有丝毫犹豫地在徐筱雅的下腹部位置做了一个横向的切口。
手术刀划过皮肤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只是刚开了一个口子,温铭宇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抽气声。
这声音虽然轻微,但在安静的室内却显得格外刺耳。
然而,声音却只响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凌楚玥抬眼一看,发现赵嬷嬷竟然已经出手了,直接点了温铭宇的穴位。
此刻的温铭宇动不了也出不了声。
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珠子能动了。
而那双眼珠子好死不死地正对着凌楚玥手术的方向。
这是准备让他全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观看这场血淋淋的手术啊。
凌楚玥心中暗笑,默默地给赵嬷嬷点了个赞。
见徐筱雅面上反倒没有多少惊恐的神情,便继续手上的动作。
很快,一个约莫十五公分的切口便完成了。
这是经过精确计算后做出的最小切口,既能够保证手术的顺利进行,又能最大程度地减少对患者的伤害。
切口边缘有血液渗出,但是很少。
止血的针法,在凌楚玥的手术上,从不缺席。
即使在二十二世纪也不例外。
出血量,有时候是决定手术是否成功的必要条件。
在二十二世纪,还能一边输血,一边手术,以免出现患者失血过多的问题。
但是在这个时代,可没有血让你输。
神医空间里有储血空间和输血装备,但是没血啊。
等以后有条件了,也不是不能备上点。
只是这年月,都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更别说采血了。
而这一幕,却是惊到了在场的赵嬷嬷和温铭宇。
上次李思思的手术,赵嬷嬷没看到,每次看到李德全那个老家伙在他面前各种感慨炫耀,她就忍不住想要揍人。
这次亲眼所见,着实让她开了眼界了。
她手上还一直攥着一块干净布巾,原本是准备在血液喷溅时给凌楚玥擦身用的。
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温铭宇的眼里恐慌依旧,但是此刻却多了一抹惊奇。
虽然他只是个文弱书生,没见过打打杀杀的场面。
但是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一般人在身上割开个口子,也不止这么点血啊!
而在打开腹腔后,凌楚玥迅速而稳健地插入一个支架,将切口撑开,保持手术视野的清晰。
紧接着,她又往里切开了一个横向的切口。
这次切的是子宫壁,位于子宫下段的位置。
因为这个部位的肌层相对较薄,有助于胎儿的顺利娩出。
随着子宫壁的破开,凌楚玥的眼前顿时出现了一个新的生命体。
看到躺在里面的胎儿,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她不是妇科医生,剖腹产的手术做的不多,但是每一个生命的降临,都会让她无比动容。
她深吸一口气,稳定了情绪,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从切口处伸入子宫。
她的手在子宫内细细摸索,寻找着胎儿的确切位置。
当确定抓住了胎儿的头部后,便开始缓慢而平稳地用力,将胎儿从子宫中一点点地娩出。
这一幕对于站在一旁的温铭宇来说,简直是惊心动魄。
他从未见过如此血腥而震撼的场面。
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和慌乱。
要不是担心自己的反应会吓到徐筱雅,他恐怕早就直接昏死过去了。
就连一向见惯了血腥场面的赵嬷嬷,此刻也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什么五马分尸,凌迟斩首,都没有这一刻凌楚玥把手伸进徐筱雅的肚子,来让她觉得震惊。
而最最让她惊奇的是,此刻的徐筱雅却依然跟个没事人一样,虽然虚弱,但也清醒。
但是他们还没震惊多久,下一个让他们觉得更震撼的画面就冲到了眼前。
就见凌楚玥的手,缓缓地从徐筱雅的肚子里出来。
染血的手上,托着一个婴孩的头颅。
很小的,但是不妨碍他们看清小孩皱巴巴的五官。
更清晰的是缠绕在她脖子上的系带,绕了好几圈。
看到这里,温铭宇的脸上已经说不上白了,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脱离眼眶了。
绕颈!
他的孩子的真的绕颈了!
一时间,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先是头,然后是身子,最后是一双小脚。
很快,一个小小的婴孩,在凌楚玥的助力下,离开了母亲的肚子,出现在大家的前面。
小身子被裹在一层黏糊糊的胎衣里,没有哭,也没有动。
没有哭?
赵嬷嬷的心咯噔了一下。
这孩子怕是要不行了。
看惯了生死的老嬷嬷这一刻,莫名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