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
反正晕就对了。
不然呢?
这些问题怎么回答?
他们被家人弄回去,关门闭户地不见人,也没脸见人。
族人们慌得不行,不知是谁喊来一句去找舒七大爷,众人便纷纷涌去七大爷家。
那些一开始就跟七大爷站一条线的人,心中隐隐兴奋起来,这次机会,七大爷咋滴少说也能当个族老。
幸好他们当初没被蛊惑,选择坚定地跟着七大爷。
“七叔,你得想想法子啊!”
“对啊七叔,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一群人涌进七大爷家的院子,坐在廊下编竹筐的七大爷看了一眼他们,手上的活儿不停。
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
但他绝不能轻易松口,不给族人们一个教训,将来遇到点儿啥事儿,他们又犯老毛病可咋整?
必须得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七叔,您家跟满仓家关系好,您去跟满仓说说,咱们请他认祖归宗,把舒墨庭那一家子人赶出去!”
“就是,请他回来当族长,我们都服他!”
舒起大爷冷哼一声:“我是没这个脸,赶他走那天,好话歹话都说完了,你们非要赶人,族老们还说,若这事儿办坏了,他们自请除族!
他们还好好待在族谱中,我咋有脸去请满仓回来?
那日,要不是有我的两个儿子拦着,他们和你们,连头都不准他和祖宗磕!”
“要去你们去,反正别指望我家!”
“不行你们把我们一家子也赶出宗族也行,我是没意见的!”
众人被他怼得脸红脖子粗,也有和族老们亲近的人家觉得七大爷不近人情,就出言道:“七哥你这话就不对。
满仓啥又没咋滴,不过是当初族老们受了舒墨庭的蒙蔽,你还没去问过他,咋就不依不饶起来了呢?”
“说不定满仓根本不会计较,他那个脾气,一向好得很!”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赞同。
七大爷顿时生气了,他去墙角抄起一根儿扁担就赶人:“滚滚滚!都从我家滚出去!”
“你们现在起好心了,当时满仓一家子被撵的时候,咋不见你们出来帮着说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收了舒墨庭的礼!
还有那些族老,收了舒墨庭多少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把话撂下了,那几个老犊子不自请出族,老子这一家子就自请出族!
反正跟着满仓一家子,老子也饿不死!”
说完,他就真抡起扁担打人。
众人只好退出去,但也聚集在他家门口不散,而是纷纷指责起惹怒七大爷的几个人。
越吵越凶,直到七大爷家的门再度打开,从里泼了两盆水出来,他们才消停。
舒正兴看着外头的族人们冷冷地道:“你们先自己个儿想想,要是谁将你们一大家子人撵出宗族,你们恨不恨他们?
一遭得势,宗族转头示好,请你们回来,但不处置赶你们的人,你们甘心不甘心,心中会不会有怨?
想清楚这点,再说别的。”
说完,他就‘砰砰……’地一声关上了院儿门。
跟来的村长也叹气道:“我要是你们,就不该先来找七大爷闹,该找的是收了钱财把满仓赶出宗族的人!”
“当初舒墨庭也找过我,也说过什么背靠杨县丞的话,给我五十两银子,想让我在满仓一家被赶出宗族之后再将他赶出村子,彻底绝了他的后路。
我没同意!
我可不干那种缺德冒烟儿的事儿!
你们啊,有一个算一个,都知道舒墨庭是啥人,满仓是啥人,还帮着舒墨庭欺负满仓。
这个梁子结大了!”
说完,村长拂袖背着手就走,不管这帮眼皮子浅薄的棒槌。
他得赶紧去一趟县城,打听一下消息,顺便找满仓好好说道说道,收拾舒氏宗族的人可以,可千万别迁怒村里人啊!
喔,他不知道满仓家住哪儿,得折回去找舒正兴。
这帮舒氏族人被村长敲打了,纷纷涌去几个族老家,叫抓闹嚷地让他们实现诺言,滚出宗族。
里面有人嫉恨这帮族老拿的钱多,要知道村长可是说当初舒墨庭要给他五十两的!
五十两啊!
能眼红的少!
更何况,这个钱是踩着他们拿的!
几个族老家中的人不敢开门,瑟瑟发抖地躲着,当初拿钱的时候多开心,畅想抱上县丞大人大腿的时候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惶恐,多后悔!
他们真是猪油懵了心,才会去信舒墨庭的鬼话!
才会相信什么县衙实际的掌权是杨县丞而不是方县令。
几个族老家中的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族人们是从七大爷那里来的,看样子七大爷拒绝帮忙。
七大爷不出面的话,那他们咋办?
外头的人见他们不开门,火气愈烧愈旺,有人翻墙进去开门,一群人一拥而入,各种打砸抢夺。
恨不能将粪坑都掏空的架势,吓得几个族老家的人纷纷跪地求饶。
女人孩子们吓得哇哇大哭,男人们也是痛哭流涕瑟瑟发抖。
舒氏宗族,彻底成为了全村的笑话。
族人们放狠话:“要是满仓一家人请不回来,你们就滚出宗族,滚出村子!”
众怒难犯,族老们平日都是整个宗族中‘德高望重’,家资比族人们多些的老人。
平日里很受族人的尊重,他们家里的人在村里行走也颇有脸面。
可这一次,却被彻底地摁在地上摩擦。
天塌了啊!
“老天爷啊,这可叫人怎么活啊!”几家不时传出这样凄厉的哭声,让人唏嘘不已。
几个族老这次是真被气得不行,吐血的吐血,晕厥的晕厥。
“舒墨庭害人啊!”
几家老的不行了,年轻的凑到一起想法子,最终还是一家出一个人,凑钱去找舒七大爷帮忙。
虽然都被抢了,可破船还有三斤钉,大笔的钱可都是藏起来的。
舒七大爷记得舒春华交代他的话,训斥了几人之后,收下他们给的银钱,然后叹息道:“都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我也不能不管你们。
明日你们早起,备些礼,跟我去县城吧!
人不能多,谁能做主谁跟我去!”
几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他们却不知,这口气属实松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