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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我天医道观薛烬,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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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时所处的位置,距离另一头的杀鸡店甚远。

并且,我所选的不显眼,并非是正常视觉上的不显眼。

风水的基本核心是方位,方位有八卦五行,亦有奇门遁甲!

杜门,小凶,多平和,主隐匿!

其方位属于东南巽宫,巽为风,风过无痕。

在这种位置,人就会显得分外普通,即便是有人经过,都不会注意到。

甚至会下意识的忽略。

我也没闲着什么都不做,将那木柄的扫把用刀切下来一段,我开始以刀尖雕刻。

一个栩栩如生的木人,逐渐成型。

这木人的模样,是那年轻人。

一个木人雕刻好后,我立即又雕刻下一个。

一大截木头,被我用掉了一多半。

天,彻底黑了。

这条街白天多热闹,天黑后就多安静,路灯的光线更晦暗,将我的影子拉扯到了路面一般长。

收起东西,我径直往杀鸡店的街头走去。

等到了店门外,鸡鸭的屎尿味,血腥味,依旧扑鼻而来。

我很快便选中了一个位置,将其中一根手指粗细的钢条插了下去!

那位置正对着铺子门中心,尖头朝上,属于顶心!

应在家中男主,心脏,或者是头部出问题。

下一刻,我将一个木人慢慢旋进了尖端上。

就像是这钢条,将一个人顶起来了一般!

因为不确定这家中的男主人,究竟是黄汕,还是那年轻人,我用这种方式,就可以直接将煞引在那年轻人身上!

甚至,因为木人塑性,会应煞更快,再加上他平时杀鸡宰鸭,身上血腥气太浓郁,周遭的怨气充沛,会一同成煞。

最迟,今天夜里就要起效!

随后,我又在另外两个位置,这屋子两个对角外,插下另外两根钢条,以及木人。

先前买的木炭,我逐一放在了钢条下边儿。

再沾染了地面的污血,再地上写下几个字。

“害人不浅,终有报应,我天医道观薛烬,替天行道!”
我速度其实很快。

淡淡的灰气,夹杂着一股血气,都开始萦绕在地面的钢条上了。

深呼吸,不敢停顿,我快速到了路对面,钻上了东南方的一棵梧桐树上。

这地方烟火气强,街道老旧,路边的树都枝叶繁茂。

密密层层的枝条下,我的影子都没有透出去。

调整呼吸,我静静的等待着。

透过枝叶缝隙,还能瞧见铺门正前方插着的钢条。

怪异的一幕发生了。

淡淡的火苗,从那木炭上冒了起来。

火苗的光很暗淡,路灯的光,仿佛变得明亮许多,还能瞧见,钢条上出现了细密的水珠。

黑红黑红的颜色,分明是血珠!

钢条最顶端插着的木人,开始渗血……

我不停的调整呼吸节奏,使得自己保持镇定冷静。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闷响!铺子门,竟从里边儿被踹开!

两道门扇重重砸在墙上,一个圆头圆脑,半张脸毁容了的老头儿,急匆匆走了出来,他背上还背着一人,不正是那年轻人吗?

黄汕极其急躁,低声说:“儿啊,你撑住,医院近着呢,爸马上就……”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黄汕的目光,落在了门前的钢条上!

下一秒,他的视线,再落至我写的那几个字上!

他身体在颤栗,面相变得凶狠,暴躁。

“出来!”
低吼的声音,带着一股极强的穿透力!

他眼神分外锐利,四扫周围。

我保持自己的视线,并没有一直在黄汕身上,而是用余光瞟着。

人有第六感,实力越强劲,第六感就越准确。

我要是直视着黄汕,下一秒就会被他发现!

随后,低吼声成了粗重的低吟。

“我知道你在这附近!”
“黄某没有得罪过天医道观,更鲜有得罪道士,这三十来年,待在荆州,更没有害人性命。”

“我已退隐!我儿更是一个普通人!你何故伤我儿子!?”

啪!

是那根钢条被黄汕踢翻了。

再接着,又是两声闷响。

我余光能瞧见,黄汕快速将店铺门前都排查了一遍。

不仅仅是踢翻钢条,更将那三个木人捡走,地上着火的木炭,则全部踩灭,甚至踩成了齑粉!

随后,他阴厉的四扫一遍,似是确定周围没人了以后,才背着年轻人朝着路口方向走去。

我待在树上,并没有下来,保持着极度的警惕。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

一道身影回到了铺子前头,不正是黄汕吗?

他阴沉沉的四扫了一眼,才再度离开。

再等了十余分钟,无人回来了。

我这才跳下树来。

事情,并没有完。

伤了黄汕的儿子,他得带人去医院。

祸水东引,薛烬拿着我的命,那他给我背一口黑锅,被一个出马仙盯着,自是无碍。

我快速走过四周,捡起来了黄汕弄翻的三根钢条。

我停在铺子正前方,地面有个凹坑的地方。

先前插钢条,就是这里,被黄汕踹翻后,留下了凹坑。

我测算了一下距离,大约前方一尺左右,先将钢条尖头朝下,狠狠往里一戳!

直至戳到底端后,我才拔出来,如法炮制,戳出来了三个洞。

随后,我将三根钢条,尖头朝上,完全插进了洞内,最后用一柄铜剑剑柄,抵着尖头,将其往下压了一指深。

这一样是顶心!

不过,效果从直接针对那年轻人,变成了针对这家的男主人。

若黄汕是男主人,那黄汕就要一直心神不宁了,他实力强劲,没有那么容易被伤到。

可对于那年轻人来说,他就要饱受煎熬。

最后,我将戳下三根钢条的位置,仔仔细细的处理了一下,没有留下任何印记。

一时半会儿,黄汕绝对发现不了这里,除非他请一个本事不弱的先生来看!

这期间,他,或者是他儿子,就不可能睡个安稳觉。

黄汕既要想办法保住儿子性命,还得记恨薛烬!

这吕家,即便是有什么事情,他都不一定能够顾得上了。

我从另一方向,离开了这条街道。

走了很远很远,才松下来那口气儿。

对于黄汕所说,他退隐,他没有得罪道士,甚至没有伤害过普通人,我只觉得嗤之以鼻。

吕家那几百口,就不是人命了?

至于他儿子,顶心煞不足以直接害死人。

父债子偿,黄汕造的孽,他受一些苦,并不算枉害了他。

天,逐渐亮了。

一夜未睡,稍有些困倦。

不过,我没有选择休息,而是直接前往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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