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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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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悯嘴上说着公司的事都交给余燃处理, 但也没真把什么事都推给他。度蜜月的时候也不忘带电脑,晚上有时间就和他视频会议聊聊,倒也没耽误太多事。

周砚悯本就能说会道,在岛上呆了两天就和民宿的阿婆还有岛上的居民混成一片。带着秦漫把游艇、潜水等水上运动玩了个遍。

女性天性爱美, 哪怕早上出门没有太阳, 秦漫也会涂防晒霜, 做好一切防晒准备,而对比周砚悯, 他就比较粗糙,大大咧咧,压根没想过这事。

以至于有一天两人玩了一下午水, 回民宿洗澡的时候, 秦漫发现周砚悯肤色似乎有了变化。

秦漫若有所思地盯着周砚悯看了一会儿:“周砚悯, 你最近是不是晒黑了?”

“什么?”周砚悯明显楞了一下。

秦漫抬手与周砚悯的手臂作对比。

秦漫是典型的冷白皮,白得耀眼。周砚悯以前肤色虽然不能和秦漫相比,但也属于正常的肤色。而现在一比较,两个手臂差了不止一个色度。

周砚悯看着他们差别明显的手臂楞了很久没说话。秦漫倒是被周砚悯的表情逗笑,放下手臂,不在意地说道:“明天出门的时候,我给你涂点防晒。”

可能是出于男性对于化妆品的不理解,周砚悯总觉得一个大男人涂防晒有点娘们唧唧的。他毫不在乎地把秦漫抱住,故意去蹭秦漫:“不涂。黑就黑呗。都老夫老妻了,难道你还嫌弃我啊?。”

秦漫哪会不懂周砚悯的心思, 回头扫了他一眼, 语气淡淡:“没嫌弃。洗澡,别乱动!”

周砚悯从后面抱住秦漫,低头, 贴在秦漫耳边,说:“漫漫,我们生个小孩儿吧。”

浴室的水声混杂着周砚悯低沉的嗓音,让秦漫有一瞬的走神。

她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周砚悯刚才说的是什么。

她和周砚悯这个年龄的同龄人差不多也都有了小孩儿,但秦漫这边只有秦瑾一个亲人,自是不会催促她生小孩儿。

而周砚悯的父母也一直很尊重秦漫和周砚悯两人的决定。无论是当初的离婚还是又莫名其妙地和好,两个长辈都没有过问。哪怕是想抱外孙,他们也不会给秦漫施加压力。所以秦漫也就一直没考虑过要孩子的事。现在忽然听周砚悯提起倒是有些意外。

周砚悯还在她耳边说着。

“生个女儿好不好?生个女儿肯定像你一样聪明又漂亮,像个瓷娃娃似的。等以后她上学了,肯定也是年纪前几。我去给她开家长会,多有面子。”

秦漫被周砚悯这么一说,脑海里竟然已经开始浮现出一副场景。

周砚悯去给她们女儿开家长会,坐在第一排,接受老师还有其他家长投来羡慕的目光,表面沉稳内心却止不住的得瑟。

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很轻地笑了一下。

她没忍住顺着周砚悯要小孩儿的思路说了下去。

“那万一是男孩儿呢?”

周砚悯听到这话,短暂地沉默了几秒,然后似乎很为苦恼地“啧了一声:“那千万不让我爸妈带。不然我就是典型例子。”

秦漫嘴角的弧度扩大,嘴上却很给周砚悯面子。

“你也挺好的。”

周砚悯又怎么会没听出秦漫的打趣,张嘴咬了咬秦漫耳垂,又用鼻尖去蹭了蹭秦漫脖颈。

温热的气息落在秦漫耳垂,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而始作俑者还在咬着她耳垂,低声细语:“要个小孩儿好不好。”

“好。”

-

秦漫和周砚悯在小岛上呆了一个周。到最后一天临走的时候,秦漫还不忘拉着周砚悯在小岛上买了一些特产,把行李箱塞得满满当当。

周砚悯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堆特产给余燃。

余燃本来还不平静地心在特产下得到安抚。

度完蜜月后的秦漫再一次陷入无聊的境地。说是给自己放假,但正当空闲时间多了起来,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于是,在某个无聊的下午,她心血来潮想要给周砚悯做一顿晚餐。

她本以为按照以前给周砚悯炖鸡汤的经验,学习做饭应该不会太难。但事实和想象的有着一定差距。

周砚悯下班回家,一进屋看到厨房冒黑烟,屋内传来一股浓烈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时吓了一大跳。

他快步往厨房走去,不断用手散了散鼻尖的味道:“漫漫,你在做什么?熬中药吗?”

“不是。我在做红烧肉。”秦漫拧着眉回头看了一眼周砚悯。她手里还拿着锅铲,表情有些严肃又像是不解。

怎么做出来的和网上的不一样?

周砚悯看了一眼锅里形状不明地物体,什么也没说,关掉了锅里的大火又打开了排气扇,把屋里这股糊味散去。

他解开了秦漫身上的围裙往自己身上套,语气自然的说道:“你想吃红烧肉?我来做吧,你出去坐会儿,一会儿就好。”

秦漫没说什么,默默地退出了厨房,只是背影看上去怎么都带着一丝不甘心。

周砚悯本来以为秦漫做饭只是一时兴起。哪料从此之后,秦漫像是发现新天地,每天等他回家的时候都会在厨房钻研一道菜。

三天后,周砚悯主动去秦氏,找到了秦瑾。

周砚悯刚进办公室就情真意切地叫了一声——“大哥。”

秦瑾正在和助理说事,听到周砚悯这一声大哥,楞得半天没说上话。

从秦漫和回走砚悯结婚这么久,这还是周砚悯头一次郑重其事地叫他大哥,着实让他吓一跳。

秦瑾嘴唇张了张,半天才找到话语,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完。助理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见周砚悯和秦瑾两个人明显有话说,把工作的事汇报完后,忙不迭地走了。

秦瑾清了清嗓子:“你这风尘仆仆过来,有什么重要事吗?”

周砚悯抿了一下嘴唇,似乎有些为难。

秦瑾看出了周砚悯的为难,摆摆手,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需要的,你直说就好。”

周砚悯见状,深呼吸了一口气,一股脑地把话都说了出来:“大哥,要不你和漫漫提一嘴,公司事情太多,需要她回来帮忙。”

“什、什么?”周砚悯语速太快了,再加上莫名其妙说了一大通,秦瑾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周砚悯简而言之将这两天厨房所遭受的境遇告诉了秦瑾。

“我倒是不太担心家里的厨房,就是怕漫漫整天闻着那股有毒气体,身体受不了。”

其实更多的原因是周砚悯知道秦漫一个人在家呆着无聊了。以往的时候,她习惯面对工作的事。现在忽然让她闲下来,有些不适应,总想找些事做。

秦瑾被周砚悯描述的场景逗笑。

他闷笑了两声:“行啊。我还以为什么事。本来小漫一走,公司需要忙的事就多了起来,我也动过让小漫回来的心思,就怕你不答应。现在你都没意见,那我明天就给她打电话让她回来上班。”

周砚悯一听秦瑾同意了,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

果然,秦漫开始回秦氏工作后便再没有进厨房折腾,屋内也再没有一股子糊味。对此,周砚悯才明显松了一口气。

秦漫是在三个星期后和秦瑾用午餐闲聊时,才偶然知道让她回来上班是周砚悯的意思。为的就是不让她再继续祸害家里厨房。

秦瑾提起当时周砚悯来找他的表情,脸上还是控制不住地带着笑意。

当时,秦漫只是静静地听着,未发一言,可第二天就亲自下厨给周砚悯准备了一桌惊喜。

下午,周砚悯还在公司就接到了秦漫的消息,让他不用去公司接她下班,直接回家,明里暗里表示为他准备了惊喜。

一下班,他就火急火燎地赶回家。结果一回来就闻到一股莫名熟悉的“中药味”,而白色的餐桌上摆放着两道形状不明的菜品。秦漫坐在旁边的木凳上,背脊靠着椅背,抱着手臂似在沉思,看到他回来,才抬起了眼眸。

那一刻,周砚悯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达芬奇的作品——《最后的晚餐》。

秦漫背脊从椅背离开,看了一眼桌上的菜,抬了抬下巴:“惊喜吗?”

他看了一眼餐桌,抿了一下嘴唇,走了过去,坐在秦漫身边,故作淡定的说:“漫漫,怎么忽然想起来下厨了。你想吃什么,和我说,我来做就好。厨房油烟大,对你皮肤不好。”

秦漫不为所动,表情依旧冷酷:“特意给你做的,吃吧。”

周砚悯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了什么。

他摸了摸鼻子:“是不是大哥和你说了什么?”

秦漫眉头微挑,不发一言,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证明了一切。

周砚悯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解释,当真拿过筷子,快速夹了面前的红烧肉喂到嘴里。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袭击着他的味蕾。

秦漫被周砚悯的动作吓了一跳。

她对自己做的饭菜,还是有着清楚的认知。她只是昨天听了秦瑾话,自尊心受了打击,想吓一吓周砚悯,没打算让他真吃。

她神情着急地看向周砚悯:“快吐了。”

周砚悯闻言,非但没吐,反而吞咽了一下,把嘴里的红烧肉都咽了下去。

秦漫眼睛微微睁大,顾不上别的,立马拿过旁边的玻璃杯,倒了一杯清水给周砚悯漱口。语气还带着抱怨:“你怎么真吃了。”

周砚悯结果水杯喝了一口,涮了涮嘴里的味道,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哎,谁让我这么爱你呢?你就算真在里面放点什么,你让我吃,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吃下去。”

秦漫嗔怪的说了一声“胡说八道什么。”

被周砚悯这样一打岔,她是彻底对周砚悯没了气。

-

当天晚上,不知道是因为那顿“胆战心惊”地晚餐还是因为周砚悯最近清心寡欲。平常秦漫洗个澡,都要趁机溜进浴室一起洗的人,却反常地没有动静,一晚上都老老实实,也没动手动脚。

秦漫表情怪异地看着周砚悯。

今天周砚悯难得如此老实,倒是让她有些不习惯。

“看着我干嘛?”大约是秦漫目光太过于炙热,周砚悯下意识摸了一把脸颊,确认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他抹了一把也没有脏东西后,把手上的水杯递给秦漫:“是我疏忽了。忘了这两天是你生理期。来,红糖水。喝了一会儿再贴个暖宝宝,不然晚上又疼得睡不着。”

秦漫微怔,总算明白过来周砚悯今晚这么老实的原因。原来周砚悯以为她生理期到了。随即她又反应过来不对劲。

是啊,她以往生理期很准,但这次已经推迟了两天还没有来。

她隐约反应过来什么,瞳孔睁大。

“怎么呢?是不是又疼了。”周砚悯见秦漫迟迟不接水杯,表情也有点呆。立马放下手上的水杯去贴秦漫的小腹。

秦漫抿了一下嘴唇,望着周砚悯,想把自己脑海里那个大胆的猜测告诉周砚悯,但又怕是自己想多了,到时候还两人空欢喜一场。

她推了一下周砚悯的手:“没事,睡吧。”

“最近气温下降,是不是感冒了?”周砚悯见秦漫这么反常,立马伸手去探秦漫额头上的温度。

“没有。困了。”秦漫没有动,闭着眼睛装睡。

周砚悯见秦漫额头温度正常,真当秦漫困了,没再说话,熄了灯抱紧秦漫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秦漫心里装着事,等不及上班的时候再出门,趁着周砚悯做早餐的时候就想去验证昨晚心里的想法

周砚悯正在厨房做早餐,见秦漫在玄关处换鞋,回头问了一句:“去哪儿啊?”

“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秦漫顺手拿过玄关柜上的车钥匙出了门。

“买什么,我”周砚悯关了火,后面那句“我帮你买”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只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秦漫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周砚悯刚把燕麦粥和小菜做好,秦漫就提着一个小塑料口袋回来了。

周砚悯视力好,一眼就瞥到了那个塑料袋上还带着xxx药店的标志。他眉心一跳,快步走了过去:“去药店买什么呢?真生病了?”

“没有。”秦漫急匆匆提着塑料袋走进了卫生间,把周砚悯隔离在了门外,“一会儿和你说。”

周砚悯在门外等了一分钟逐渐变得不耐烦,开始频繁敲门:“秦漫,你开门,到底怎么呢?”

就当他准备撞门进去的时候,门打开了。

“怎么呢?”周砚悯用手托住秦漫的脸颊,语气着急。

秦漫抿了一下嘴唇,轻呼一口气,把手上的试孕纸递给周砚悯;“你自己看。”

周砚悯不明所以地接过。他一个男人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再加上又没有什么经验,看着那薄薄的试孕纸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他有些懵:“这什么意思?”

秦漫拉过周砚悯的手,把掌心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一字一字道:“阿悯,你要当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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