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自从上次周砚悯开了荤, 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很早之前秦漫就为了每天配合周砚悯下班接她的时间,有时候就算工作没有做完也不会留在办公室,而选择拿回家加班。
周砚悯没搬进来的时候, 她晚上就会去书房工作。周砚悯搬进家里后,她就窝在床上办公。
前段时间周砚悯还会贴心地帮秦漫温一杯牛奶或者准备一些水果放在秦漫手边,她想吃的时候,伸手就能够到。再或者周砚悯会时不时投喂, 但今天周砚悯一样没准备,甚至连杯水也没有,秦漫虽有些诧异但也没说。
旁边周砚悯看了一眼手机, 再看一眼秦漫,循环了好几眼。已经十点了,某个人似乎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趋势, 手指还在噼里啪啦地往键盘上打着字。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十分钟后, 周砚悯一把拿过秦漫的电脑,无视秦漫诧异的眼神, 神情正经:“别看了, 有正事。”
秦漫坐直了身体, 等着周砚悯口中的正事。
周砚悯把秦漫正在用的文件保存下来,快速关机, 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 然后望着秦漫, 嘴角的笑容不断上扬:“你说呢?”
秦漫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抿紧了嘴唇,手上不自觉地捏紧了被子。
事实证明秦漫的预感是对的,旁边周砚悯已经起身压住了她,还不忘拉过被子盖住了两人。
不一会儿, 一只修长的手窸窸窣窣从被套里伸了出来,往地上扔了几件衣物。明明没有把头弹出去,那只手却准确无误地拉开了床头柜,往里面摸了片刻,拿出了某个塑料质地的东西。
接着,某个塑料质地的东西被周砚悯塞到了被子里秦漫的手上,声音低哑到极致:“帮我。”
“我、我”秦漫被迫拽着那团塑料材质的东西,愣愣的,不知道该作何举动。
周砚悯等了片刻,没等到动静,变得急切起来,手指滑过秦漫的锁骨一路往下,声音里带着抑制的情欲:“漫漫,快点。”
说着,他掀开了被子,动作变得凶猛起来。
没有了被套的挡光,秦漫一抬头就看见充满欲念的周砚悯,着实有些不适应。
她手指一颤,颤抖着撕开了塑料包装,却不敢下一步。
她用脚轻轻踢了踢周砚悯:“先、先关灯。太、太亮。”
为了工作屋内还是开着大灯,显得房间格外亮堂。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能看清周砚悯的每一个表情,周砚悯亦然。
周砚悯压住秦漫的腿,手掌从她小腹滑过:“不。我想看,想看这样的你。”
他掌心很烫,落在秦漫身上浑身都散发着热度。
秦漫还是不习惯直白地面对面,整个人显得比较僵硬。周砚悯见状,随手扯过旁边的领带系在秦漫的眼睛上。
一瞬间,秦漫的视线黑了下来。
黑暗之中,五官就变得更为敏感。
她听到周砚悯说:“这样就不亮了。”
后面的事就再也不受秦漫控制。
对于周砚悯来说,有些事本来可以一直忍耐,但一旦开了头,就很难让人把控。
“周砚悯,你王八蛋。”
在秦漫的教育里,是不允许骂人,所知道骂人的词汇并不多,这已经是为数不多说得出口用来骂人的。
“叫什么?再加一遍。”周砚悯力气更重了一些,没有了往日故意和秦漫打闹时的随意,随之而来的满满的侵略。
秦漫受不了,改口换了一个称呼:“阿悯。”
“恩?”周砚悯对这个答案还是不甚满意。
秦漫咬唇:“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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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悯坐在旋转椅上,盯着手里的文件看了半分钟的样子,脸色越来越冷。最后干脆把文件扔在桌上。厚重的文件夹落在桌上,发出“瞪”地一声声响。
他抬眸望向对面的张助理,厉声道:“张助理,你自己算算从刚才开会你走了几次神。这么简单一份文件,全是纰漏。如果不想干了,趁早把辞职报告交上来。”
周砚悯办公室没关,训斥的声音从办公室传了出去,惹得外面几个助理胆战心惊。
张助理身体抖了一下,再抬头望着周砚悯时眼里是委屈和惶恐。两秒后,没忍住哭了出来。
周砚悯微怔,本来还打算说的话一下又咽了回去。
张助理也算是公司老人,从实习就跟在周砚悯身后,呆了两三年。有一次张助理才转到他手下,因为小失误差点让整个项目报废,周砚悯那次话说得比今天还严重,张助理一个劲反思过错也没哭。怎么今天忽然这么反常?
张助理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声音哽咽着:“对不起,周总。”
张助理哭成这样,周砚悯也不好再继续批评她,沉默了两秒,对她抬了抬时候手指:“这事之后再说,你先出去冷静一下。”
张助理点头,低着头走了出去。
张助理刚走没多久,余燃就敲了敲门走进了办公室。
“进。”周砚悯抬了抬下巴示意余燃进来的时候把门带上。
周砚悯敲了敲桌子:“张助理那是怎么回事?”
余燃平时来他办公室来得勤,和外面的助理都打成一片,什么动静都知道。
“好像是和她男朋友分手了。”余燃把他从外面听来的八卦,说了一遍。
小张和她男朋友在一起挺久了,之前小张男朋友就说过升职就结婚,但前两个月她男朋友就升职了一直没提结婚的事,还是小张临时去她男朋友公司给他送晚饭才知道。
小张男朋友呢认为想继续发展事业,这就是个屁大的小事,就没说。但小张呢就觉得这不仅是骗人的事,已经上升到态度问题。
就为了这事,两人吵了好几天。后面小张越想越气,直接和她男朋友分手了。
周砚悯沉思了片刻,抓住了重点:“所以对于女人来说,都不喜欢欺骗?”
余燃也不太懂女人的心思,靠在椅背后面,态度随意:“可能吧。”
周砚悯不说话了,盯着余燃的目光变得阴沉下来。
余燃被周砚悯阴冷的目光盯得发杵,哆哆嗦嗦问:“周、周哥你看着我干嘛啊?”
周砚悯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面蹦:“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跟我说让假装失忆骗漫漫的?”
刚才张助理的事,忽然让他意识到装失忆骗秦漫这事儿一直是个不□□,如果被秦漫知道她会不会和章助理一样和他分手。
余燃也反应过来了,刚才随意的姿态一下变了,正襟危坐起来:“这、这个我也不清楚。”
就他嫂子那个性子,他能猜得中?
周砚悯目光直勾勾地扫了过去,吓得余燃一个激灵。
“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先走了。”余燃吞咽了一下,忙不迭地起身往外走,跟后面有鬼追似的。
“操。”周砚悯舌尖抵着后槽牙,心里一阵烦躁。
以前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有了张助理的事在前,他得挑个时间和秦漫好好聊聊,避免不必要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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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也没怎么挑,周砚悯心里装着事,憋不住,当天晚上两人亲热过后,周砚悯抱着秦漫去浴室泡澡,装作不经意地打探了一下秦漫口风。
怕秦漫着凉,浴缸里的水温比较高。秦漫躺在浴缸里,皮肤泡得发红。
她微眯着眼靠在浴缸后面假寐,听到周砚悯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
她睁开眼望向周砚悯。
秦漫累得手都不想抬,周砚悯一边帮她清洗,一边看似不经意地问道:“漫漫,如果我有不得已的原因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他余光里小心的观察着秦漫的反应。
秦漫狐疑的看着周砚悯,没回答,反问:“你骗了我什么?”
周砚悯噎了一下:“没骗什么,就是假设一下。”
想了想,他顺口提了一下下午张助理的事,说看张助理和她男朋友的事有点感慨,就想听听你的看法。
他怕秦漫泡得太久缺氧,拿过浴袍示意秦漫起身。
秦漫站了起来,由着周砚悯帮她擦着身上的水珠,声音平静,单从这件事理性的分析:“我觉得张助理没做错。如果是我,可能我也会选着分手。”
周砚悯擦水珠的动作一顿,停了两秒再如无其事的把秦漫裹好。
秦漫敏锐的感觉到周砚悯情绪不对,她微眯着眼,打探着周砚悯:“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周砚悯望着秦漫的目光,忽然说不出口。他舔了一下嘴唇,把话题岔过去。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之前我不是说,等这盒套子用完,我就休息几天吗?其实前两天套子就用完了,刚才用的,是我新买的。”
秦漫:“”
前两天太过于放肆,秦漫实在受不了,便和周砚悯商量要休息。当时周砚悯哄她说这盒用完就休息。没想到这几天了,也一直没用完。现在看来,某人就是故意的!还没皮没脸的说了出来。
想杀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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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周砚悯不好受,每次想告诉秦漫当时车祸的真相,但一想到秦漫知道他骗她后会发生的后果又不敢了。
憋得他心慌,只能靠工作来发泄,弄得办公室里的人苦不堪言。
秦漫也隐约猜到周砚悯似乎有什么事瞒着她,又有什么话想对她说。但每次开了头之后又欲言又止,让她不得不多心,开始怀疑周砚悯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这天难得的休息日,中午秦漫和周砚悯用过午餐过后便去小憩。睡得迷迷糊糊中,秦漫感觉周砚悯小心翼翼地松开了她的腰间。
周砚悯拿过床边的手机,又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秦漫,轻手轻脚的往楼下走。
等周砚悯关上卧室的门后,秦漫睁开了眼睛,意味不明地盯着大门。
半响,她起身,掀开被子下床。
她刻意放轻了脚步,下楼,想看看周砚悯做什么。
周砚悯没有出门,就在阳台,手里拿着手机,似乎是在和谁打着电话。
秦漫光着脚走过去,屏息着,侧着耳朵,注意周砚悯和谁在打电话。
周砚悯点了一支烟,放在手上拿着,没抽。
“当初车祸,我明明只擦破一点皮,你非要让我装失忆,现在发展成这样,怎么圆?”
电话那边余燃说:“周哥,这话不对吧。不是你说嫂子是你白月光,不愿意和她过那种有名无实的婚姻,想离婚过后重新追求她,把联姻变成相爱吗?我现在离婚都帮你省略了,目的也达到了,不是皆大欢喜吗?”
周砚悯不耐地“啧”了一声。话是这个理,如果不是靠着这次失忆,他和秦漫进度不会这么快。但上次张助理和她男朋友的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就怕秦漫知道后,他们也弄得分手的结局,要是再严重一点,秦漫王姨直接和他提离婚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害怕。
他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你说我要是现在告诉她我记忆忽然恢复了,漫漫会信吗?”
余燃一本正经地提建议:“周哥,咋们严谨一点。别忽然恢复记忆,你可以再出一次车祸,再假装恢复记忆。”
“操,我疯了才会找你想办法。”周砚悯暗骂了一声,气愤地挂了电话,结果一回头就看到面无表情站在他背后的秦漫。
他一颗心沉到了心底。
漫漫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看着秦漫的表情,他更倾向于听到了全部。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吞咽了一下,声音弱小:“老婆,其实我都是可以解释的”
作者有话要说: 秦漫:“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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