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慕容韫万万没有想到,乱子居然会从星妃那里先出了。
她皱着眉,有些想不明白:“大皇子呢?”
说起来,方才她在大和殿,并没有见到慕容葭……
这个时候了,慕容葭居然不在?
想到这里,慕容韫待不住了,大步朝着府外走去。
那侍女低着头,回复着知道的一切。
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可以说是现在整个琉京都知道的。
“大皇子和言大人一早就去查找祸乱皇宫之人了,至今还没有回来。”
听了这话,慕容韫眉头皱得更紧了,不对劲,这么明显的调虎离山,为什么慕容葭和言斐都中了?
若不是清楚地知道这两个的立场绝对不可能一致,慕容韫都要怀疑他们临阵倒戈了。
若是慕容葭倒向星落一族,那还有点可能,可言斐……不可能!
在分析的几息之间,慕容韫就已经匆匆的走到了大门,小翠见她回来,都没有修整就又要走,满脸都是忧心。
“郡主,就算您急,我们也可以派人去探查啊,如今什么也不知道,您要去哪?”
她小翠才不管什么家国大事,她就是很担心自家郡主的身体。
明明声音都不对了,这个时候了,还要出去犯险……
“小翠,你留在府中,若是生了变故,就去隔壁找长嫂庇护。”
慕容韫没有时间多说什么了,而她说话的功夫,人也朝着京兆府而去。
她当然不会傻乎乎的跟着乱了分寸。
这个时候,若说还有哪里的消息,又全又足,那也只有京兆府了。
而路过将军府时,慕容韫便看到了才出门的长嫂李姜……还有许久不见的华乐,以及她那个跟班洛柏。
当然,最首当其冲的,是丑丑。
“喵喵喵!”
在慕容韫不在的时日里,丑丑混迹于将军府之中,把自己吃的膘肥体壮的,这回难得见慕容韫回来,冲上来就是一顿黏糊。
同样和它一样黏糊的,还有紧随其后的华乐。
“郡主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乐儿可想你了!”华乐抱着慕容韫的大腿,整个人都稀罕她到不行。
而李姜则是慢了一步,她仔仔细细的看过慕容韫,见她无事,松了口气。
“阿韫,你没事就好。”
她本就是听说慕容韫回来了,要去公主府看她的,却没想到在这门口遇到了。
只不过,在看到慕容韫这幅要出门的样子,她又疑惑了:“你出去这么些日子,回来了不好好休息,是要去哪里?”
慕容韫一手抱着丑丑,一手还要摸摸撒娇的华乐小脑袋。
颇有点手忙脚乱。
嘴上还得回话,不过这次,她却没有时间叙旧,而是面色严肃地嘱咐着:“长嫂,皇宫出了些变故,我得去处理一二。”
“这几日,可能会有些危险,长嫂切莫再出门了。”
“若是有人求见或是传递消息,一概不理。”
原本,找机会把将军府的女眷送出去是最稳妥的法子。
琉京现在可以说是草木皆兵,想来长兄华扶一直没有动作,也是怕了打草惊蛇。
只是如此一来,不免危险了些。
想到这些,慕容韫眼中忧心更甚。
见慕容韫如此,李姜面上的轻松也消失了,她本来有许多话想要说,可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拉过了华乐,又接过了丑丑,没有多说什么,只道:“阿韫宽心,嫂嫂定不出门了。”
“只是阿韫也要记得,无论如何,自身安危最重要。”
“长嫂放心,阿韫有数。”慕容韫见她没有多问,也松了口气,抬步闪身就往京兆府方向而去。
她身后,是道道鸾卫。
李姜见状,眼中凝重更甚,但她不会像以前一样去阻拦慕容韫了。
她是囿于后院的女子,而现在的慕容韫,是翱翔九天之凤。
李姜敛起思绪,温温柔柔的低下头:“回家吧。”
而后,又是温温柔柔的警告着看着慕容韫离去,有些蠢蠢欲动的华乐:
“对了,乐儿,再偷摸着出去玩的话,长嫂可就盯着你抄书了。”
“到时候,洛小世子,可救不了你。”
……
而远在京郊之外的,至高的山峰,涧泉峰上。
被禁卫军满琉京搜索的星妃星落霓光,正披着黑色斗篷,孤身赴约。
此处偏僻,唯有灵泉特别,水灵气丰沛,星落和光便将星落一族的族人精英都藏在了此地。
甚至,还在这半山腰的竹林里,设了幻阵藏匿,再搭建了一处小小的竹屋。
星妃此时,便是依照着弟弟星落和光的消息,寻了过来。
族人们见是她来,连忙行礼,将其引至竹屋廊下。
那里,星落和光早就煮好了星妃最爱的香茶,见她来,面容之上便多了丝笑意。
“霓光姐姐,许久不见。”
两人是同父同母的姐弟,亦是一同长大,在星落郡时,便最是亲近。
只是到现在为止,已是一连近二十年未见了。
星妃在按下心头的喜悦之后,便感觉到了生疏。
星落和光变了,她再也看不透对方的眼中,想的是什么……
她眸光一闪,取下了头上的黑色兜帽,露出了和星落和光有八成相似的面容来。
她眸光闪动,面上满是复杂,心下忐忑。
可最终,星妃没能忍住:“和光,你不该在这里。”
姐弟相见,自是高兴的。
只是现在的形势……即便是亲弟弟,星妃也不放心了。
这个弟弟,自小就极有主意,还是个孩童时,就已经嚷着要光复故国……
本以为随着时间,他会忘记幼年的戏言,可在偏偏,星落和光在觉醒灵脉天赋的时候,见到的是鼎盛的星落国旧景……
思及此时,星妃的眸中,已经多了份忌惮。
她之所以赴约,更是因为早间,皇帝中毒昏迷之故……太巧了,而她最不相信的,就是巧合。
即便是被亲姐姐用这样复杂的目光扫视着,星落和光的面色也没有变化。
他依然安安静静的端坐着,面上笑意更重,乃至连声音都亲昵得很:“姐姐何必如此生疏。”
“我与姐姐已经这么多年没见了,好不容易见一回,姐姐就不想坐下,好好的与我叙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