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顿了顿,太爷爷继续苦口婆心的说道:“登科,爹一直不愿意你跟鲁班教扯上关系,断然有担心你安危的原因,其实爹更怕你变的跟他们一样,一生都活在这痛苦挣扎当中,自己信仰尊崇的祖师爷到底是在教化后人还是给所有的门人弟子下了一个死厌? 如果真说起来,观鲁班书五弊三缺,何尝不是看书者即被下了一个厌?而不管你姥爷到底在晚年有没有被夺舍,他在最后几年跟我说的话我每次想起都能领悟其中不同真意,联想你姥爷当时的处境,我逐渐的也体会到他最后几年的痛苦和迷茫,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谁是神,谁又是魔?”
有的人信仰情,有的人信仰道,人人都有自己的信仰,越虔诚的人,当信仰崩塌时候越是承受非人之痛苦。
毛师傅的那一句,善是最大的恶,其中又有多少的悔恨和不甘?
“爹,我知道了。”郭登科点头道。
一路再无他话,父子二人一路辗转,终于到达了当时被无数人认为是淘金地逐梦之地的上海滩,初到上海,父子二人就被这个逐梦之城深深的震撼到了,相较于故乡中原地,跟这座城比起来就算是穷乡僻壤了,俩人都是生意人,都立马意识到了这个繁华的城市里面隐藏着多么巨大的商机,特别是郭登科,他本身身上就有年轻人的拼劲儿和闯劲儿,这里无疑是一个比较适合他的舞台,不过心动归心动,父子二人心中有所羁绊哪里还有做生意的心情?对于上海滩的繁华也只能是走马观花。
俩人没有直奔那纹身师傅陈十三而去,太爷爷先是带着郭登科找到了一位多年的至交好友,这个人大家也非常熟悉,正是中原斗行的总瓢把子刘八爷。
这刘八爷是怎么来的上海呢? 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刘八爷当年是斗行的总瓢把子这不假,可是当时古董盗墓行业实在是太过暴力了,完全是不需要本钱只用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就能干的买卖,脑袋这东西说起来虽然金贵,可那乱世之中,最不值钱的却也是人命。
那时候落草为寇的人海了去了,不少人都盯上了盗墓这块大蛋糕,刘八爷嚣张跋扈习惯了一心想要独占市场,太爷爷劝过他几次钱是一个人挣不完的,想要一人独吞必定要招来横祸,刘八爷仗着自己资格老兄弟多非但不听劝,反而一直强势整合斗行,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最后被仇家暗算小命差点丢了,刘八爷大怒,召集弟兄们要找仇家报仇,结果这时候当地的一个军阀出面当了和事佬,说是和事佬,其实是各打五十大板,非但没有帮刘八爷出这口恶气,反而是军阀仗着自己手中有人有兵,在斗行里占了大头,就像当年太爷爷的生意被人强行霸占一样。
刘八爷这才后知后觉自己遇袭的事儿说不定就有这个军阀的份儿,刘八爷不忿儿,直接暗中找人把这个军阀头子和对家的脑袋都给剁了下来,本以为这样可以震慑群雄,结果没有用,杀了这个军阀还有下一个军阀来,杀了这个对家还有其他的对家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