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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汐雪愣在原地，望着姜凡脸上那一抹凶狠，心里头发憷。
“好吧。”
她终究只是苦涩一笑，这件事，她的确没有评论的资格。
“你下次要做这种事，别牵连我就是了。”
“对不起。”
冷静下来之后，姜凡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不妥，是利用了凌汐雪。
“所以，你来找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驻颜丹！”
姜凡苦涩一笑，想来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没道理楚绮梦都能调查到的信息，凌汐雪蒙在鼓里。
“姜凡，这驻颜丹真是你弄出来的？”
结合姜凡之前表现的超凡医术，凌汐雪是一点儿也不怀疑。
“可你为什么要和孙若望合作？直接来找我，不更好吗？”
“呵呵。”姜凡耸了耸肩，无奈苦笑，“我要有那本事就好了，怎么？这种江湖谣传，你也信啊？”
“什么江湖谣传？你当我傻子啊？”
凌汐雪愠怒道，“是孙若望那个弟子，章羽亲自向外界透露的。”
“你小子，就是记恨我，还记仇呢，是吧？”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凌汐雪已经对他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时刻想着报仇的人，怎么会不记仇呢？
“有吗？”姜凡落落大方，完全无所谓，“换作是你，我也会这样。”
“我一个财团千金，凭什么要嫁给我这样的人？”
“你所做的一切，都符合常理，何错之有？”
“嘶！”
凌汐雪一阵后怕，这小子现在冷静地简直可怕。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退婚？你明知道……”
“可我是癞蛤蟆啊，这天底下哪有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呢？”
姜凡耸了耸肩，满脸坏笑，“站在彼此的立场上，我们都没有错。”
“现在，我们都不是为了博自己的将来吗？”
“没准，你能摆脱我这只癞蛤蟆，又没准，我这只癞蛤蟆，能变成真龙！”
他突然靠近，神情坚定，让人不敢对视。
“你说，对吧？亲爱的。”
“呼！”
凌汐雪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一个男人震慑。
她长出了口气，稍定心神。
“你不想说就算了，不过哪怕驻颜丹真是你弄出来的，现在也不行了。”
她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同情。
“我实在找不到你的翻盘点在哪？”
“你说呢？”
“距离一个月的期限，还很长，亲爱的，别急！”
姜凡脸上绽放自信的笑容，“我会让你乖乖成为我的女人。”
“做梦！”
两人不欢而散，各怀心事。
凌汐雪想的是姜凡借此跟自己屈服，共同开发驻颜丹，到时候重新换个名字，再造势就行了。
而姜凡则不想靠她的力量，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崛起。
两个人，谁也不服谁。
根本没有合作的余地。
她离开后，姜凡拨通了孙若望的电话。
“有内鬼，你处理，还是我来？”
“唉！”
老孙头叹了口气，显然已经知道自己的弟子闯了大祸。
这小子平日里嚣张惯了，早该有此一劫。
“请老大放心，我绝不徇私。”
“这样最好！”
“啊……”
片刻之后，章羽的住处传来了一声惨叫，这个江州年轻一代，医武双绝的翘楚，至此被逐出师门，远走他乡。
“气死我了！”
凌汐雪一回到就发起了牢骚，今天发布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
凌镇南不可能不知道。
“爷爷，那小子油盐不进，他就是故意气我的！你让我去找他，有什么用？”
她懊恼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您是没看到，他还跟那个楚绮梦有一腿，我去的时候，那个楚绮梦，脱光了在车里等他，啧啧啧……”
一想到那个场面，凌汐雪就气不打一处来。
“爷爷，他就是个死渣男，那个楚绮梦可是他的干姐姐，他们实在是无耻。”
“我说你怎么什么结果都没谈出来。”
凌镇南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无奈苦笑，“原来，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啊。”
“爷爷看人不会错，那驻颜丹如果真的是他弄出来的，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失去了什么？”
“什么？”
凌汐雪不以为意，“反正，现在驻颜丹名声都臭了，他就算答应和我们合作，也掀不起浪花了。”
“糊涂啊！”
凌镇南满怀失望，叹息道，“你怎么连这点事都看不明白？重要的是驻颜吗？不，是姜凡！”
“你有没有想过？他能搞出一个驻颜丹，就能搞出别的更厉害的东西！”
“这……”
凌汐雪恍然大悟，关心则乱，愤怒丧智。
“唉！罢了，以后长点记性吧，他能弄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东西，却没选择跟我们合作，最后又想拉我们一把，让我们协办发布会。”
凌镇南分析道，“至少从行为逻辑上，他对我们没有恶意。”
“小雪啊，收收你的小性子吧，下次见到姜先生，要好好跟人家道歉。”
“哦。”
话虽如此，可凌汐雪一想到姜凡那张脸就忍不住火大。
“给我打起精神来！不就是一点挫折吗？有什么了不起？”
接着，凌镇南扔给她一个内部消息。
“黑曜商会那边已经出成果了。”
“三日后，他们将召开新品发布会，产品叫百灵丸，如今已经登上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了。”
“无耻之徒！”
凌汐雪粉拳紧攥，怒不可遏，“他们分明就是拿缴获的驻颜丹去分析成分制作的，说不定直接使用。”
“难道，就没人管管吗？”
“管？呵呵！谁能管得了秦无疆？”凌镇南面露苦涩，“一旦他们的百灵丸侵占市场，我们就彻底完蛋了。”
“晟煊的丧钟，已经被敲响了！”
“爷爷，不会的，我们还有其他产业，我们……”
凌汐雪还在奢望着奇迹，可是现实比她想象的更加糟糕。
“就在你参会的时候，有大批供应商、运营商、渠道商都与我们终止了合作，哪怕背负巨额违约金也在所不惜。”
凌镇南苦笑道，“就连银行那边，都开始对我们进行风险评估。”
“秦无疆那混蛋等不及了，要鱼死网破了！”
“咯噔！”
凌汐雪脸色煞白，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不会的，我们可是晟煊集团，我们可是凌家！”
“小雪啊，现在唯一能救我们的，只有姜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