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为免节外生枝,沈宴带着尉迟欣欣一起到卫国公府探望魏玄。
如今尉迟欣欣与尉迟家的关系也很冷淡。
当初要不是她有意无意的歪曲事实,也不至于让尉迟随夫妇误会自己的亲生女儿,害得欢欢逃离他们身边。
事情摆在面前,他们甚至找到了当初尉迟欣欣买药之地。
只是,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好歹,她叫了他们十几年的爹娘。
“表妹。”沈宴见到富然还是很激动的,当初是因他没有防范才会发生那样的事,他需要负责,可与富然是无关的。
“一路受苦了。”
富然只是笑笑,目光落在尉迟欣欣的脸上。
尉迟欣欣表面上笑着,眼里却是一片冰冷。
她又回来了,幼时没有直接死去,被尉迟家寻回。
这一次,她自己偷跑出来,又被找回来。
凭什么所有人都得围着她转。
“姐姐,你离开京城好几个月,爹娘一直都很担心你,都是妹妹的错,当初要不是妹妹的话产生了误解,也不至于让姐姐怪到爹娘头上,更不可能离家出走。”尉迟欣欣愧疚的道。
“姐姐一定要原谅妹妹,妹妹也是身不由己,谁知道恰好中了坏人道,遇上那样的事,任凭哪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也无法做到冷静的。”
说来说去,反正她是不会承受这个罪名的。
“你做得挺好的,想做什么,也下得去手,如今,一切都顺着你的意,只可惜,可怜了沈宴。”富然的眼里满是同意。
“一开始就算计的婚姻,终究是难有幸福可言。”
尉迟欣欣正要发火,谁知这时魏琳来了。
这句话她十分认同。
她认为富然终于是与她站在一块了。
“就是,一开始就算计的婚姻,不过是一坨烂泥罢了,沈宴,你真是可怜,被人算计至此,她可是要缠着你一辈子的。”魏琳嫌恶的道。
当初的确是她的任性,所以才丢了那么好的沈宴。
可沈宴怎么能轻易的就被尉迟欣欣给算计了呢。
他败坏了尉迟欣欣的清白,不得不将人迎回家,成了沈夫人。
将来可就是慎国公夫人。
“魏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和相公都是无辜的,现在又是亲上加亲,怎么会不幸福呢,是不是有些人本来就过得不幸福,所以,也不想看到别人过得幸福。”
她话中有话。
一句话就指向两个人。
魏琳现在是不幸福,富然亦是,所以,她还觉得自己有优越感了。
“沈宴,这样的人,你还留着做什么,你还娶了她,脑子进水了吗?不早早就休弃,是想要等着慎国公府家无宁日吗?”魏琳喝道。
她向来娇蛮,沈宴以前也是依着她的。
但在沈家,魏琳很多时候,也是讲道理的。
身份上她也的确有优越感,倒也不会事事欺人。
沈宴面色不太好看,人已经娶进门了,要他如何休弃。
若是休弃了尉迟欣欣,他又如何向尉迟家交代。
万一尉迟欣欣去寻了短见,沈家岂不是要背负人命。
那样,太沉重了。
他虽迎娶了尉迟欣欣,可二人只是那一日被发现时有过触碰,后来都是清清白白的。
便是洞房花烛夜,他也是宿在书房。
他与她不是真心相交的夫妻。
为保她的名节,才娶回府的妻子,他不会轻易去碰的。
尉迟欣欣上前拉着沈宴的手臂,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
“相公,她们是什么嘴脸,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一个个都见不得你的好,更见不得我的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来欺负我。”
尉迟欣欣边说边落泪。
“难道就因为你们的身份高贵些,就不把我们这样的人当人看了吗?”
这番指责未免太过不像话。
沈宴想要挣开,发现她力气还挺大的。
“你先放手,我要去看看卫国公。”沈宴隐忍着道。
“我陪相公一起进去。”尉迟欣欣就是不放。
魏玄醒着,小宁子过来传话,沈宴可以进去,但尉迟欣欣不必进。
他并不想见。
尉迟欣欣被直接拒见,脸色当场就白了,魏家人也一个个都不给她半点好脸色。
他们不是一直嫌弃富然,一直对她不好吗?
为何现在又处处都对她好?
难道一个人的出身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尉迟家真正的女儿回来了,她这个抱养的就可有可无了吗?
尉迟欣欣气得暗暗咬牙。
这笔帐她会记得牢牢的,将来一定会想法子讨回来的。
魏玄坐在轮椅上。
沈宴鼻头一酸。
曾经那样神武的卫国公,如今坐在轮椅上。
曾经马上银枪,杀敌于无形的魏玄,如今却在了这副模样,这让人如何能接受。
“你真的这么严重,我一直以为外头传得太夸张,以你的能耐,不至于伤得如此严重。”现在亲眼看到,方知,外头的传言尽是真的。
沈宴的眼里,闪着水光。
魏玄淡淡抬眸,刚才他们在外头说话太大声,他在屋里什么都听到了。
“你为什么要把尉迟欣欣带来,琳儿碰到了,她该多伤心难过。”魏玄冷冷的道。
沈宴一窒。
他若说是被逼的,魏玄肯定不会同情他,反倒会大骂他一顿吧。
“是我无能,当初被人算计,不得不娶了她。”沈宴叹息一声,“是我对不起魏琳。”虽说他们已经和离了,但——
终归曾经是夫妻。
他依旧是觉得对不起魏琳的。
当年他娶魏琳是真心喜欢魏琳,她那样明艳,外放,性子直来直往的。
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磨平了曾经的爱。
“当初你也被人设计陷害,你也知道身不由己的感觉,我们是一样的。”沈宴悲苦的道。
啪——
魏玄重重一拍,轮椅都颤动了。
“一样?你当真碰过尉迟欣欣了?”
“没有——,是,不是——。”一时之间,沈宴尽不知如何解释,“不是你想的那种碰,我们还不曾行过夫妻之礼。”
他坚难的道。
魏玄眯了眯眼。
“既然如何,你为何非要娶她?”
“我们被了下药,一同躺在一张床上,她的名声已毁,我不能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