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唐朝朝闻言扬起笑容夸赞道。
“这一年下来你可比当初强太多。”
“人总是会成长,并非一成不变,朝朝,其实...”
唐朝朝抬手打断,慕容斯什么心意,她又怎会不知。
可眼下并不适合儿女情长,再说唐朝朝对慕容斯也从未有过那方面的心思。
与其让其抱有幻想,不如干脆拒绝。
“咱俩根本不可能,做朋友不是挺好的吗?”
“朋友?人生难得一知己,不过我这人比较自私,还是说我哪里做的不好?”
慕容斯的话,让唐朝朝很无奈。
她做公主只为了更好的做事,至于慕容斯做朋友就好。
对于生活,她更想以后无拘无束。
之所以奔波不停,是不想看到康国陷入战乱。
而康国不少地方,唐朝朝也都看到了,贫苦百姓依旧很多,至于何时能够清闲下来,再想感情的事也不急。
唐朝朝觉得慕容斯更像志同道合的伙伴,脑海中莫名其妙出现了花孔雀的脸,她赶忙将其驱逐出去。
“你做的很好,可惜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
“没关系,天长地久有尽时,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只要你回头,我一直都在。”
慕容斯深情的告白,他紧紧看着唐朝朝,却换来了一个白眼。
“还你一直都在,等我一百多依旧活蹦乱跳,你行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慕容斯感觉自己在抛媚眼给瞎子,拿个琵琶对牛弹。
不过唐朝朝说的也是实话。
慕容斯抬头看着天,唐朝朝陪着他看,轻声道。
“其实权势地位,我并不在乎,等康国和平,百姓安居乐业我这一生就很值得了。
至于情爱,它不属于我。”
“朝朝你若是男儿说这些还行,不过若我能有块封地,我便让女子读书入学,再无奴籍。”
“我阿爹若不是康国无双将军唐武,我也不过就是一个山野长大的人。
你肯定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慕容斯甩了一下刘海自认英俊的用手撑起下巴道。
“朝朝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不过是我们都将目光放在美好的事物上。
比如赵磐前辈那么喜欢白掌门,人也不错。
可是白掌门却想要打断他的腿。”
俩人在前院闲聊,一人翻身跳入院中。
“小人见过朝安公主。
三殿下,织造署派人来信说有一批人想要跟咱们合作。”
慕容斯蹙眉道。
“可知是什么人?”
“他们说自己来自织女商会,会长姓钱。”
唐朝朝轻笑道。
“我知道他,做事不错,他们就是负责售卖小京都的那批人。
目前济岭州府,已经开设了工坊。
可以过去谈谈。”
“行吧,既然朝朝你都说了,我自然要去见见。”
所谈之事肯定不小,一般的合作,根本不会来请示。
毕竟唐文还在浙南,肯定是他也拿不定主意,这才派人来寻自己。
慕容斯站起身道。
“他们两个留下锻炼锻炼,也算添些阅历,别死了就成。”
“你有大用?”
“嗯,虽无惊世之才,却也办事得力,这段时间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
别跟他俩说,免得他们忘乎所以。”
许家业和林子松都是顺竿子爬的主,虽然在浙南锻炼有段时间,但闲暇时还会抱有一些匪夷所思的想法。
让慕容斯觉得,二者心性还不够沉稳。
唐朝朝点头,慕容斯对着来人道。
“咱们走吧。”
唐朝朝一路将慕容斯送到门口,车帘掀起,他深深的看着。
“要保重!”
“一路顺风。”
目送慕容斯的马车走远,唐朝朝返回,便看到许家业拿着个锤子不断敲打着。
“公主,我不行啦。”
“不行也得行,快点敲,慕容斯临走时,特意交代我给你们找些事情做。”
许家业有些悲愤道。
“不是吧,殿下这就走了?没义气!”
“看你们俩这失落的样子,跟你们说,好好做事,蔚国的事情慕容斯跟你们说了没?”
“蔚国?什么蔚国,我们才来邵华县,从明珠造船坊打听到了公主您的消息。
一大早便在路口等着。”
唐朝朝上前接了林子松的活计道。
“蔚国乃是海外之国,他们与西戎勾结,企图从沿海之地入侵康国。
现在知道留你们两个下来是做什么的了?”
林子松闻言双眼冒光,他们三个,萧靖腾有家里照拂,现在正在巡视浙南各地粮仓。
而他与许家业只能跟在三皇子身边打算盘。
这算盘打的再好,不过是一个账房。
“公主您是说,要让我们康国双雄带兵打仗?”
“你看看你们俩的样子,还康国双雄,到了战阵之上,一副盔甲穿在身上路都走不动。
如何统领士卒。
将你们留下,就是做做后勤,增长一下见识。
战阵之上不是玩闹。”
许家业喘着粗气道。
“不会又是打算盘吧?公主您知道京城的同窗说我们三个是啥?
说我们上辈子就是算盘成了精。”
“就跟在我身边,若战事起,你们便在后方看着就行。”
“公主您这么一说,倒是显得我们没用。”
唐朝朝安抚两人道。
“天生我才必有用,你们不适合战阵,难道打算盘就不是正途了?
你们盘账快,百姓才能快些拿到救命的银钱。
勿以善小而不为,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有了这个资历,你们才好正式踏入仕途。
纸上得来终觉浅,做事要亲力亲为,才知其过程如何。”
“公主说的是,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在书院得来的东西,还真不如现在。
从盘账中我们学到了不少东西。”
林子松灌了两口水,蹲在一边歇着。
铁老汉则看着没有搭话,他相信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对比盛阳之战时腐朽的康国,现在的康国已经重新焕发生机。
破败的大树再次长出嫩芽。
后来之人,前赴后继,亦如江河之水,奔流到海不复还。
东海上,三百艘梭型巨大海船,为首一人站在船头上,风拂过他金黄的长发,蓝色眼睛亦如海般深邃。
“海将军,外面风大,还是先入船舱中吧。”
立领修身,下摆被风带起,海宁蓝色的眼瞳看向属下道。
“那块土地上,流尽了先祖们的血。
千年之仇,终究是要报的。
蔚国经的起失败,本将却接受不了,这等万恶罪人,却依旧居于大地之上。”
“属下以为康国与西戎一战,必定被其攻破,咱们只需在沿海之地,不断袭扰。
让康国分兵便能取得胜利。”
“想法很好,但不切实际,康国亦有船只,咱们只带了十三万冒险者,两万精锐,他们的心思不齐。”
三百艘海船,每艘船上近六百人,能战者十五万,剩余皆为后勤。
“咱们若是能够占据康国浙南之地,其中财富取之不尽。
海将军,战士们都盼着复仇,这一天大家等的太久了。”